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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遗址考古与丝路文明研究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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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汉唐遗址考古与丝路文明研究——访著名考古学家、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安家瑶

她是中国汉唐遗址考古和玻璃考古领域的权威专家,主持并全程参与了包括隋唐圜丘、大明宫含元殿在内的十几项重要遗址的考古发掘,毕生致力于将尘封的文化遗产与文明见证重现于众;她是大明宫考古遗址公园和中国考古博物馆的倡建者,孜孜不倦探索出适应时代需求的大遗址保护和文物展示新模式;她是丝绸之路申遗专家考察组组长之一,为“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跨国系列世界文化遗产成功申遗立下汗马功劳。对于投入毕生心血的事业,她爱得痴迷,说“世界上再没有比考古更有趣的工作了”。她,就是新中国女性考古学家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安家瑶。

年岁末,记者前往中国历史研究院,就汉唐遗址发掘保护的现状与展望、玻璃考古中的中外文化交流史、中国考古学的传承发展等问题,对安家瑶先生进行了专访。

父亲和恩师:老一辈考古人的缩影

《中国社会科学报》:您父亲安志敏先生是我国杰出的考古学家和历史学家,您妹妹如今也从事考古研究工作。拥有这样的家学渊源,似乎您进入考古学界是理所应当的事?

安家瑶:其实对于考古来说,我是一个“半路出家”的人。我在高中是一名理科生,在北京师大女附中读书,之所以选择理工科是因为受到姑姑安静娴的影响。我的姑姑曾是东北制药总厂的一名工程师,她终身致力于药学研究,成为唯一一名从制药厂走出的中国工程院院士。姑姑的奋斗历程让我意识到,国家要强盛,就必须大力发展科学技术。在这样的信念激励下,我当时的梦想是考入清华大学化学系。然而,年当我高中毕业时,高考制度被取消了。在随后的10年间,我参与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辗转于祖国的北大荒和大西北。待我再回到北京时,已经很难拾起阔别十年的理工科了。

虽然一系列人生波折让我与理工科失之交臂,但我却在父亲及亲朋的鼓励下,和考古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出于理工科所崇尚的科学精神,加上我对东西文化交流史的兴趣,我选择了隋唐考古作为主攻方向,因为这个历史时期不仅是东西文化交流的鼎盛时期,还有众多文献可考,可让我的研究在最大程度上“有据可依”。而在玻璃考古上,我的理工科背景也有用武之地。如此一来,我的理工科基础便和考古很好地结合起来。年,我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考古专业毕业,随后便进入考古研究所的唐长安城考古队工作,这一干就是30余年。

《中国社会科学报》:具体来说,您的父亲与导师宿白先生对您的考古生涯有着怎样的影响?

安家瑶:父亲和宿白先生对我影响至深,他们让我看到了身为考古人应该具有的品质。对于父亲来说,考古既是他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也是他最大的爱好。记得在我小学毕业那年,父亲带我去大连看望祖母和妹妹。名曰探亲,实则是父亲想对烈士山和小磨盘山中的贝丘遗址进行考察。他数天在周边的小山上踏查,甚至带着我进行了一次试掘。我那时候年幼,还不能完全理解父亲在做什么,记忆中只有毒辣辣的太阳和铁锨、小镐在山石中敲打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次“休假”后不久,父亲便发表了《记旅大市的两处贝丘遗址》,为我国的贝丘考古奠定了基础。

我进入考古界是一件令父亲备感欣慰的事。在我确定以中国古代玻璃器皿作为硕士论文选题时,父亲还特意为我题写了墨宝以资鼓励:“西域大秦总牵情,丝绸玻璃留物证。关山遥隔魂梦远,跋涉几经万里程。”考古就像我与父亲之间一条隐形的纽带。当我也如父亲当年那般,拿着铁锨、小镐在烈日下叮叮当当敲打时,就仿佛与他并肩作战一样。

年秋,我有幸成为宿白先生的硕士研究生。“考古不是游山玩水,田野作业容不得一点游戏之心”,这是先生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年初,我和一位同学随先生在武昌湖北省博物馆实习,并辗转到江西进行考察,经过九江。当时,电影《庐山恋》刚刚上映,我和同学钦慕庐山的秀色已久,便央求先生给我们半天假,让我们上庐山看看,没想到先生却拒绝了我们的请求。后来,跟随先生久了,我才渐渐明白他的苦心:考古是一项极其严肃的事业,只有培养出自律、认真的工作态度,才有可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关于考古学的方法论思想,老师对我也有深远的影响。他曾反复向我们强调,做考古既要重视田野作业,也要重视文献研究,这两项是考古学研究的鸟之双翼、车之双轮。只有在考古遗迹发掘的结果与文献记载相符时,研究成果才能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

其实父亲与宿白先生可以说是老一辈考古人的缩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因战争而被迫中断多年的中国考古学开始复苏,物质条件十分艰苦。“远看像逃荒的,近看像要饭的,仔细一问是考古的”,这句虽是调侃,却不难看出当时考古人面对的是怎样的困境。即便如此,荒山上、黄沙中,梁思永、夏鼐、裴文中、苏秉琦等学者为新中国考古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他们身后,是父亲、宿白先生和王仲殊、邹衡、俞伟超、徐苹芳等老一辈学者继续挖掘的身影,新中国的考古学就这样薪火相传。

年,安家瑶在含元殿发掘现场。受访者/供图

年10月,安家瑶与父亲安志敏于洛阳工作站。受访者/供图

年,宿白获“中国考古学会终身成就奖”时,安家瑶与恩师合影。受访者/供图

以考古重现真正的汉唐气象

《中国社会科学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围绕都城遗址开展的考古工作很多,其中围绕汉唐长安城遗址开展的考古工作时间最长、收获最丰富。随着昔日的大明宫、明德门等长安城“地标”性建筑从历史尘封中一点点浮现出来,这座都城与前朝后世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引起了学界的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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