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文摘◎中国西部文艺微刊
︱第期︱
编辑︱大秦小编
版式︱10号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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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本期作者
马心宇,生长在渭北高原的榆林女子,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教系,现供职于陕西煤业化工集团。惟爱好读书与写字,生活略显单调却也舒心。
「长安,长安」
◎文/马心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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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车子来到长安县,来上一份大碗的岐山面,长安县,屋么些年,都么变.....”
车行驶在长安县的村道上,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嘴里就不自觉的唱出这首好多年前听过的歌。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西安有个长安县,因为热爱*史的爸爸一早就给我讲过“二虎守长安”。我便在记住了杨虎城、李虎臣、冯玉祥三个人名的同时,知道了“二虎”守的是长安,冯玉祥从西边的城门攻进西安城、解了西安的围,才有了后来的“玉祥门”。
长大以后才知道,那个“长安”指的是西安而并非是长安县,可这种小错误终究是无伤大雅的吧。
上了大学以后,校门口的公交车站每天都停着好多辆小中巴,总有个年轻的小伙子从车门探出身子,使劲扯着嗓子喊着“南门—韦曲!南门—韦曲!”车厢之挤,车速之快,小偷之多,司乘人员态度之差在当时的西安定能拔得头筹。我没有勇气去坐这样的车,也就没有了去长安转转的可能。大学的前三年里,长安县对我来说就是疯狂小中巴要去的终点——韦曲。
大四的时候,学校南迁,搬到了长安县的郭杜镇。作为没有仪器、没有试验室,只有书和人的文科院系,我们系首当其冲的成为第一批先遣队伍,进驻长安。
坐着学校的大巴,我第一次看到了长安县的街。跟我生活的小县城没有太大的差别,街道、商店、人群都似曾相识。
学校在郭杜镇茅坡村,那个时候郭杜镇还是郭杜镇,茅坡村还是茅坡村,学校也只是有一栋教学楼、一座包括食堂、超市、浴室、开水房在内的联合建筑以及十二栋宿舍楼的超大院子。每天我们都要翻山越岭,爬过各种土堆、土坡去上课。
感受着长安县的蓝天和空气,过了一年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后,我们毕业了。记得毕业那天,我们拿着行李像逃离地狱般离开学校,没有丝毫的眷恋。我们对于师大的眷恋全部都留在了长安南路号,长安只是一个符号,仅此而已。
如果不是后来认识了爱人,估计我也许就会从此断了跟长安县的联系。那天,我是坐着帆布顶篷的吉普车一路颠簸去到长安县的那个小镇。一路向南,比原来的郭杜要远很多。
何家营的路边,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绿色的“柳青广场”四个字很是醒目。在见到这个小小的楼阁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写了《创业史》的柳青竟然担任过长安的县委副书记,在皇甫村落户,才有了后来的《创业史》。
过了柳青广场,你会突然发现一座迷你型的布达拉宫,仔细看看才知道,那并不是什么仿造建筑或是旅游景点,只是一家水厂而已。以后每次经过那里,我都很想下车仔细看看那个水厂,却总被这样那样的念头阻止。也许,真正走近去看了,就会发现它已经不像布达拉宫了,那样就会很遗憾吧!
沿着山路继续向东走,就会走到一个叫皇甫的镇子。这个不起眼的镇子以前是*埔*校旧址的所在地,现在除了一个荒废了的礼堂还在顽强的向路人展示着它曾经的辉煌之外,小镇早已隐藏在青山绿水中,泯然于众矣。
顺着山路继续前行,到了滈河,就到了爱人部队所在的小镇——只有两条小街道的王曲镇。想想当年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敢穿着一身迷彩混在解放*叔叔的队伍里跑到*事管理区里去看《南京,南京》,才敢拎着菜篮子在集市上跟一群质朴的农村妇女讨价还价,才敢坐在尘土飞扬的路边摊大口朵颐着所谓的黑暗料理......在王曲的一年多,我几乎以为自己原本就是个长安人,差点忘记自己只不过是寄居在那里的异客。
爱人离开部队以后,我便又一次断了与长安的联系。虽然偶尔也会跟着家人开车进山去玩,但以前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了。
我不是长安人,也不常去长安,但心里总是有着一份对长安挥之不去的情愫。也许,那份情愫不是对今日的长安,而是为了从前的长安......
寒夜常梦见你鹤发童颜
此去几千年谁将你陪伴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尽了心中的悲凉
我生来忧伤
但你让我坚强
长安长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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